柳禾匆匆赶到了警局,看到温斐南的手,脸都吓青了。“怎么回事?才出院怎么又出事了?你是设计师,你的手很重要的!”...
柳禾匆匆赶到了警局,看到温斐南的手,脸都吓青了。
“怎么回事?才出院怎么又出事了?你是设计师,你的手很重要的!”
柳禾都明白,简劭会不明白吗?
可他却将男人的刀口踢向了她。
既然如此,那就继续闹吧。
温斐南顺了一下头发,说道:“我没事。妈,我长话短说,让你帮我去问的事情,问到了吗?”
柳禾握住了温斐南的手,心疼地落泪,半天才反应后来。
“问了,问了,你看。”
柳禾掏出手机,将里面的内容只给温斐南看。
温斐南看完,心情反而轻松了不少:“果然如此。”
柳禾抿唇道:“斐南,现在咱们怎么办?赵城的事情才结束,你又出事,以老爷子的性格一定会把你驱逐。”
“恐怕不止驱逐这么简单。”
她和柳禾对视一眼,一切心知肚明。
温斐南和简劭那晚的事情,老爷子是知道的,他辛苦培养简劭,绝不可能让这件事成为简劭人生上的污点。
老爷子只是在等一个能除掉她的时机。
赵城,宋宛秋……
她就像是这些人手里的蝼蚁,随时随地捏死。
温斐南闭了闭眼,灼热的痛感在伤口上蔓延,如同烈火在焚烧她的血肉。
柳禾有些害怕地紧握着她的手,压低声音道:“斐南,对不起,妈妈不该逼你去相亲的,这样你就不会招惹这些事情。”
温斐南反过来拍了拍她的手:“妈,你相信我。”
柳禾虽然胆小怯弱,但她对温斐南是真心的。
即便是逼她相亲结婚,也是怕简家人揪着她和简劭的事情不放。
柳禾吸吸气道:“斐南,我来的时候问了一下,那个闯进宋宛秋家里的男人一口咬定是你指使他做的,现在宋宛秋也要追究你的责任,她背后是老三,你怎么办?”
“妈,先把我保释出去。”温斐南在这里很不舒服。
“好,你等等。”
柳禾起身走了出去。
但很快,她便推门而入,神色诡异。
温斐南问道:“妈……”
还没说完,柳禾身后多了一道高挺的身影。
简劭。
柳禾不敢动,无奈道:“警局不让保释。”
不是警局不让,是简劭不让。
温斐南给柳禾递了一个眼神,淡淡道:“妈,你先回去吧。”
柳禾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点头离开了。
简劭背着光,踱步而来,光晕描绘着他挺拔冷酷的身影。
人还未完全落座,冷意之意已经从眼尾铺陈出来。
他轻嗤:“你不该动她。”
这话让温斐南觉得很熟悉,前世宋宛秋和他们的儿子,只要出事,简劭就会对她说这句话。
不论她怎么解释,换来都是残酷的结局。
然后他就这么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死亡。
所以,现在她也懒得解释了。
“所以呢?小叔,你是来做和事佬,让我和宋宛秋像和赵城一样和解吗?”
或许没想到温斐南会这么问。
简劭默了默。
然后淡淡开口,像一把利刃般割裂一切。
“温斐南,她和赵城不一样,所以你应该要受到惩罚。”
从他嘴里再次听到这样的话,温斐南不意外,却也很疼。
她蜷了蜷手指,无声地克制着自己的愤怒。
“不是她和赵城不一样,是她和我不一样,她是圣洁高尚的,是你的女人,我什么都不是,所以我不该和宋宛秋争,不该反抗,不该辩解,我应该低头认命,应该双手奉上,应该承认错,对吗?”
“小叔,那你想过我这样做了以后的结果吗?”
“你们就会放过我吗?”
“所以我该怎么做?去死吗?”
温斐南字字诛心,说完自己却笑了。
她对着简劭举起自己受伤的手,晃了晃道:“还差几毫米就会切断神经,小叔很失落吧?只要我手废了,那你的宋宛秋就是学校唯一参加比赛的代表,那么网上的舆论就会变成我恶意诽谤,自作自受,老爷子就能抓住这一点将我除掉,而你的宛秋依旧是那高高在上的女神。”
“你们从来不在乎我说什么,也不在乎我做什么,你们只在乎你们想得到的结果。”
“又何必假惺惺在这里说什么惩罚?”
“赵城私下害过的人少吗?他不该受到惩罚吗?你却逼我和解,我什么都没有做,你叫我受罚?为什么?你说为什么!”
“因为宋宛秋受委屈了!”
温斐南猩红着双眸,直直地盯着简劭。
简劭不动,也不说话,冷得像是毫不相干的人。
突然,温斐南就觉得倦了。
“你走吧,好好照顾你的宛秋。我们本来就毫无瓜葛。”
简劭墨眸垂了下,神色半明半暗,似乎流转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,但不过一瞬,又变得冷鸷危险。
“说完了?既然不低头,那就好好在这里反思。”
说罢,他淡漠地整理着西服起身。
温斐南被眼前高大的黑影笼罩,看不到一丝光明,她抬眸盯着简劭,眼眶里早已潮水翻滚。
简劭侧着身,喉头滚了滚,毫不迟疑地走了。
看着关上的门,温斐南立即仰起头,可还是无法克制眼泪落下。
原来不管她怎么选择,以后的路都很难。
……
简劭走到了警局外,点了支烟,看着远处的天默默抽着。
刚才还晴朗的天气,不知何时风起云涌。
陈瑾跟上,低声道:“跟的人走了。”
简劭眯着眸嗯了一声。
陈瑾继续道:“三爷,为什么不……”
简劭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,陈瑾立即闭上了嘴。
掐了烟,简劭上车:“开车。”
……
温斐南呆坐许久,直到门再次被推开。
女警带着善意进来:“你一天没吃东西了,我给你带了一份饭,你先吃吧。你还受着伤。”
温斐南松了口气:“谢谢。”
女警坐在对面,若有所思道:“那个男人,你真的不认识吗?或者说有没有在哪儿见过,觉得面熟?”
温斐南知道她的意思,想问出点有用信息。
温斐南吃了两口东西,摇头道:“完全不认识,也没有见过。”
“可他知道你很多信息,这很难不让人怀疑你,所以你得想点有用的东西出来。或者说,你得说点对你有利的事情。”女警问道。
她的话让温斐南静下心来回想这件事。
“他说是我主动联系他的,他给证据了?”
“给了,你们在网上有交流,你的账号。”
听上去,这手段很熟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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