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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漫过清溪村的青石板路时,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雄黄与烟火气息。村口的防御工事上,几支燃尽的火把歪歪斜斜地插着,木板缝隙里还沾着黑色的瘴气 resi***e,像是这场恶战留下的勋章。苏清鸢坐在自家院中的药圃前,正小心翼翼地给最后两株灵仙草松土 —— 经过前几日的动荡,药圃里只剩下这两株灵仙草还活着,叶片上的黄晕虽未完全褪去,却已透出几分生机。

“清鸢丫头,刘掌柜醒了!” 王阿婆的声音从院外传来,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。苏清鸢立刻放下手中的小铲子,擦了擦手上的泥土,快步迎了出去。

刘掌柜躺在自家堂屋的床上,脸色虽依旧苍白,却已能勉强开口说话。他的妻儿守在床边,眼眶通红,见苏清鸢进来,刘嫂子连忙起身:“清鸢姑娘,多亏了你救了我们,不然我们一家就真的完了。”

苏清鸢走到床边,伸手给刘掌柜把了把脉,脉象虽虚弱,却已平稳。她松了口气,笑着说:“刘掌柜,您别急着道谢,先把身体养好。您之前写的药录帮了我们大忙,破解瘴气、解腐心散都靠它呢。”

刘掌柜看着苏清鸢,眼神里满是愧疚:“我对不起村里的人,若不是我被胁迫,大家也不会受这么多苦。幸好你及时发现了真相,不然……” 他说着,声音哽咽起来。

“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,您也是受害者。” 苏清鸢递过一碗汤药,“这是用灵仙草和甘草熬的,能补气血,您趁热喝了吧。”

刘掌柜接过汤药,一口口慢慢喝着,眼神却渐渐坚定起来:“清鸢姑娘,我知道幽冥教还有残余势力。他们在江南各地都有暗线,之前我被逼着给他们送过药材,知道他们的一个据点在三十里外的柳溪镇。那里藏着很多毒物,要是不毁掉,迟早还会害人。”

苏清鸢心里一紧 —— 她原以为毁掉寒潭洞就万事大吉,没想到幽冥教还有其他据点。柳溪镇是清溪村通往城里的必经之路,若是那里藏着毒物,不仅清溪村会受威胁,过往的路人也会遭殃。

“我得去柳溪镇看看。” 苏清鸢立刻说道。

王小虎刚从村口巡逻回来,听到这话,连忙走进来:“我跟你一起去!柳溪镇我去过,地形熟。而且你胳膊上的伤还没好,我能保护你。”

刘掌柜连忙说:“柳溪镇的据点有很多守卫,你们两个人太危险了。我这里有一张地图,是我偷偷画的,上面标着据点的位置和守卫的换班时间。你们带上这个,再多带些雄黄粉和银针,或许能顺利毁掉毒物。”

苏清鸢接过地图,仔细看了看 —— 据点设在柳溪镇的一座废弃药铺里,周围有十个守卫,每两个时辰换一次班。她点了点头:“谢谢刘掌柜,我们会小心的。”

两人简单收拾了行李,带上《青囊医经》、银***、雄黄粉和火把,又把村里的事托付给李大叔和王阿婆,便朝着柳溪镇出发了。

柳溪镇比清溪村大些,街上却很冷清,偶尔能看到几个行人,也都是神色匆匆。苏清鸢和王小虎按照地图的指引,很快找到了那座废弃药铺。药铺的门紧闭着,窗户上蒙着黑布,从外面看,像是早已无人居住。

“咱们等守卫换班的时候再进去。” 苏清鸢小声说道,拉着王小虎躲到旁边的小巷里。

大约过了一个时辰,药铺里走出两个黑衣人,朝着街尾走去。苏清鸢和王小虎趁机溜到药铺门口,王小虎用斧头劈开门锁,两人悄悄走了进去。

药铺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毒味,地上散落着很多药渣,柜台后面的暗门虚掩着,透出微弱的灯光。苏清鸢和王小虎对视一眼,小心翼翼地推开暗门 —— 里面是一个地下室,地下室里放着几十个陶罐,每个陶罐上都贴着标签,写着 “腐心散”“瘴气粉”“毒藤汁” 等字样,角落里还绑着一个年轻人,嘴巴被布条堵住,正拼命挣扎着。

“不好,有人!” 一个守卫突然从外面走进来,看到苏清鸢和王小虎,立刻大喊起来。

苏清鸢连忙掏出银针,朝着守卫的穴位刺去。守卫来不及躲闪,被银***中,倒在地上。王小虎则举起斧头,朝着其他冲进来的守卫砍去。

地下室里顿时乱作一团,苏清鸢一边用银针制服守卫,一边朝着那个年轻人跑去,解开他身上的绳子:“你是谁?怎么会被关在这里?”

年轻人喘着气,说:“我是柳溪镇的郎中,他们抓我来,是想让我帮他们炼***物。我不肯,他们就把我关在这里了。”

“这些陶罐里的都是毒物吗?” 苏清鸢指着那些陶罐问道。

年轻人点了点头:“对,这些毒物都是用来害人的。他们还说,要在三天后把这些毒物运到城里,让城里的人都染上瘟疫。”

苏清鸢心里一沉,要是这些毒物运到城里,后果不堪设想。她对王小虎和年轻人说:“咱们赶紧把这些陶罐搬到外面,一把火烧了!”

三人立刻行动起来,把陶罐一个个搬到药铺的院子里。就在他们搬最后几个陶罐时,十几个黑衣人突然冲了进来,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男人,脸上带着一道刀疤,眼神阴鸷:“敢毁我的东西,你们找死!”

“是幽冥教的***!” 年轻人脸色惨白,“我听守卫说过,他武功很高,还会用毒!”

刀疤***冷笑一声,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香囊,朝着苏清鸢扔来。苏清鸢连忙躲闪,香囊掉在地上,散发出一阵刺鼻的气味 —— 是 “腐心散” 的味道!

“清鸢姑娘,小心!这毒粉沾到就会中毒!” 年轻***喊道。

王小虎立刻掏出雄黄粉,朝着刀疤***撒去。刀疤***没想到他们会有雄黄粉,被撒了一脸,顿时惨叫起来:“我的眼睛!”

苏清鸢趁机掏出银针,朝着刀疤***的穴位刺去。刀疤***虽然看不见,但武功依旧很高,巧妙地避开了银针,然后从腰间掏出一把毒剑,朝着苏清鸢刺来。

苏清鸢连忙后退,可刀疤***的动作太快,毒剑还是划到了她的胳膊 —— 正是之前受伤的地方,伤口顿时流出黑血,显然是中毒了。

“清鸢姑娘!” 王小虎大喊一声,举起斧头朝着刀疤***砍去。刀疤***被迫后退,苏清鸢趁机从布包里掏出《青囊医经》,快速翻找着解毒的方子 —— 上面写着,“腐心散之毒,需用灵仙草、金银花、甘草熬煮,外敷内服,可解其毒。”

可现在身边没有灵仙草,只有一些金银花和甘草。苏清鸢咬了咬牙,掏出随身携带的金银花,嚼烂了敷在伤口上,又让年轻人赶紧去附近的药铺买甘草。

年轻人刚跑出去,刀疤***就再次冲了上来。苏清鸢忍着疼,掏出几根银针,朝着刀疤***的 “哑穴”“麻穴” 刺去。刀疤***没料到苏清鸢会这么顽强,一时没躲过,被银***中了 “麻穴”,浑身顿时麻了起来,手里的毒剑 “哐当” 一声掉在地上。

王小虎趁机冲上去,举起斧头,朝着刀疤***的肩膀砍去。刀疤***惨叫一声,倒在地上。就在这时,年轻人拿着甘草跑了回来,苏清鸢连忙让他把甘草煮成水,自己则拿起火把,朝着院子里的陶罐扔去。

“轰隆” 一声,陶罐被火把点燃,冒出滚滚浓烟。刀疤***看着自己的毒物被烧,气得大叫:“我不会放过你们的!幽冥教不会放过你们的!”

苏清鸢走到他面前,冷冷地说:“你们用毒害人,迟早会遭到报应。今天我放你一条生路,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害人,我绝不手下留情!”

刀疤***恶狠狠地瞪着苏清鸢,却不敢再说什么 —— 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清鸢、王小虎和年轻人离开。

三人走出药铺,苏清鸢的脸色越来越苍白,伤口的疼痛越来越剧烈。王小虎连忙扶住她:“清鸢姑娘,你怎么样?要不要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?”

苏清鸢摇了摇头:“不行,咱们得赶紧回清溪村,我怕幽冥教还有其他据点,得把这件事告诉村民们,让大家提高警惕。”

年轻人连忙说:“我送你们回去吧,我知道一条近路,能快些到清溪村。”

三人沿着近路往清溪村走,路上,苏清鸢让年轻人把甘草水熬好,喝了一碗,又敷了些在伤口上。渐渐地,伤口的疼痛缓解了一些,脸色也好看了些。

回到清溪村时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村民们看到他们平安回来,都围了上来。苏清鸢把柳溪镇的事告诉了大家,村民们都很愤怒,纷纷说要去找幽冥教的人算账。

苏清鸢连忙拦住他们:“大家别冲动,幽冥教还有很多残余势力,咱们现在还不是他们的对手。咱们得先把村里的防御做好,再想办法联系城里的官府,让官府来帮忙剿灭幽冥教。”

李大叔点了点头:“清鸢丫头说得对,咱们不能冲动。我明天就去城里联系官府,把幽冥教的事告诉他们。”

接下来的几天,苏清鸢一边调理身体,一边帮村民们治疗瘟疫。在灵仙草和各种草药的作用下,村里的病人越来越少,很多人都康复了,村里的气氛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—— 妇人们又在河边捣衣,孩童们追着蝴蝶跑过青石板路,村口老槐树下的石凳上,又坐着几个摇着蒲扇聊天的老人。

这天,苏清鸢正在药圃里打理灵仙草,王小虎兴冲冲地跑过来:“清鸢姑娘,城里的官府派人来了!他们说要感谢你剿灭了幽冥教的据点,还带来了很多药材和粮食!”

苏清鸢抬头一看,只见几个穿着官服的人跟着李大叔走进村,手里还提着很多东西。为首的官员看到苏清鸢,连忙走上前:“苏姑娘,你真是巾帼不让须眉!若不是你,清溪村和柳溪镇不知会有多少人遭殃。我们已经派人去剿灭幽冥教的其他据点了,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骚扰你们了。”

苏清鸢笑了笑:“大人客气了,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。保护村民,救死扶伤,本就是医者的初心。”

官员点了点头,赞赏地说:“苏姑娘不仅医术高明,还心怀大义。我们已经上报朝廷,为你请功了。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尽管去找官府。”

村民们围在旁边,听着官员的话,都为苏清鸢感到高兴。王阿婆拉着苏清鸢的手,笑得合不拢嘴:“清鸢丫头,你真是好样的!你爹要是泉下有知,肯定会为你骄傲的。”

苏清鸢抬头望着天上的太阳,阳光洒在她的身上,温暖而明亮。她知道,这场与幽冥教的战斗虽然暂时结束了,但她的医者之路还很长。未来,或许还会有新的挑战,但她不会害怕 —— 因为她有村民们的支持,有父亲留下的《青囊医经》和银***,还有那颗从未改变的医者仁心。

她低头看着药圃里的灵仙草,叶片翠绿,生机勃勃。就像这清溪村,经历了风雨,却依旧充满希望。她暗暗发誓,会永远守护着清溪村,守护着这里的村民,用自己的医术,让更多的人远离病痛,过上幸福安稳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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