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见面的日子定了吗？”

“定了。”

杜若摩挲着密封袋的拉链，眼前浮现出那姑娘姣好风情的面庞，“你喜欢漂亮的？”

“不然呢。”周宴晖转动手机，屏幕在拇指的反复触碰下忽明忽暗，“你喜欢丑的吗。”

力气大了，拉链崩开，合不拢了。

她捂住歪歪扭扭的拉锁。

“漂亮重要，不是最重要。”周宴晖倚着沙发。

杜若垂下胳膊，“家世最重要。”

“你这样认为的？”

她身体微微侧过去。

周宴晖逆着落地窗的阳光，纱帘也挡住了光亮，他眉目神秘黯淡。

杜若步伐很轻进浴室。

......

周宴晖批阅完最后一摞文件，仰起头活泛着肩颈。

余光不经意一瞥，杜若披着长发，在晾毛巾。

细白修长的脚脖子淤青褪去，戴着小铃铛的脚链，像他爱吃的嫩春笋尖。

他印象这铃铛的节奏感很好，尤其是她双腿架在他肩膀，一下接一下，他撞她，铃铛撞他，他狠，铃铛也狠。

配合他颠得乱颤。

简直是无言的诱惑。

周宴晖站起来，脱了衬衣，锁骨处泛起一片动情的红。

他背过身，脊骨剧烈波动，连同皮带搁在沙发上。

浴室响起急促的水声。

水流开到最大。

杜若翻着酒店的环球旅游杂志打发时间。

“毛巾。”周宴晖叫她。

她走近一些，“没有新的毛巾了。”

花洒声很冲，冲淡了男人的音量，“你用过的那条。”

像是紧绷的一根弦，她不受控制地一抖。

“杜若？”周宴晖又叫。

她攥住衣架上湿漉漉的毛巾，门推开三分之一，水雾扑面，周宴晖伸出手，水痕沿着他劲瘦的臂弯线条慢慢流下。

抓住毛巾，也顺势抓住她。

和在车里帮她取暖握手的含义不一样，现在他是男人，她是女人。

一个赤裸着，温度滚烫的男人。

她缩回手，背在身后。

隔着半透明的磨砂门，周宴晖臀胯的轮廓雄浑自然的凸起。

“拖鞋。”

杜若去门口，拆了一双新的拖鞋递给他。

室内蒸气熏腾，闷得她要缺氧了。

“还需要什么吗？”

周宴晖接过鞋，“不需要。”

杜若如释重负逃离。

十分钟后，司机买回来早餐，又交给她一个正方形的纸盒，“是周总工的。”

她原封不动放在那一摞批完的文件上面。

司机前脚离开，周宴晖敞开门缝，“小杨，给我。”

杜若捧着一杯甜豆浆，“司机走了，你要什么？”

浴室没有了水声，传来的字字清晰，“有盒子吗。”

“有。”

“我要。”

盒子的标签扫过手腕，杜若本能去看，男士纯棉抗菌裆内裤。

一条三角的，一条四角的。

她内心复杂。

周宴晖气质肃穆正经，也有不为人知的，欲的一面，野的一面。

他的尺寸不适合三角裤，包不住。

起反应了之后，四角裤都差点撑破。

周宴晖穿好裤子，擦拭着发梢走出浴室，“你在想什么。”

杜若有一种被识破的尴尬，“想昨天考试的答案。”

“撒谎。”周宴晖的眼睛如同一个钩子，深邃莫测，直勾勾的。

勾得她心潮起伏。

“司机买错了，我没穿过那个。”

杜若低头，不搭腔。

“太窄，会漏。”

他拿热毛巾敷脸，舒缓精神。

这条毛巾她洗澡时擦过隐私部位。

周宴晖埋在毛巾里的样子，她联想到另外一幕，臊得面红耳赤。

“你...”她欲言又止。

“你喜欢？”周宴晖打断。

杜若一怔。

“见过男人穿吗。”

她摇头，又点头。

“在哪见过。”

灯光柔和，照射得周宴晖也比往日温柔许多。

杜若如实说，“游泳馆。”

周宴晖捏住她一缕长发，捋到耳后，她整张面孔完全在灯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