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止的脸黑了下去：“姚樱，我提醒你一句，我这是在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，一旦我真的松了口，你一辈子可就毁了。”

姚樱指尖攥得生疼，却仍旧应了一声：“谢过将军好意，请将军成全。”

宋止沉默了下去，许久后才低哂了一声，语气里满是嘲讽：“好好一个官家小姐，放着正头娘子不做，非要上赶着做妾……自甘下贱。”

姚樱心口狠狠一刺，险些被这句话骂的溢出眼泪来，却只能咬着牙忍了下去。

“脱吧。”

宋止又开口，姚樱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，她下意识抓紧了衣襟，有些慌乱：“在，在这里？”

宋止眼底是毫不遮掩的冷淡：“不然呢？一个媵妾还要我备上龙凤双花烛，铺好百子千孙床吗？”

姚樱没想过要那种待遇，可是……

她环顾四周，这是正厅，就算关上门外头也能听见动静，何况连张床都没有：“将军，我们去里面好不好？”

“我就喜欢在这里，受不了就滚回去。”

姚樱脸色煞白，指尖颤了又颤，最后还是一闭眼，抬手搭在了腰带上：“受得了……”

她慢慢解开衣带，宋止面露失望：“这都不走，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。”

他回想起两年前的情形，那日他去姚家其实是想见一见姚玉卿的，可惜对方病了没有露面，反倒是在家宴上一眼看见了姚樱，，生的比旁人都要瘦小些，在一众叽叽喳喳讨喜拜年的人里，乖巧懂事的惹人怜惜。

可没想到才过去两年而已，她就变了，变成了一心攀权富贵，连体面都不要的人了。

说到底是庶女啊，心术不正。

他彻底没了耐性，大步走过来将人压在了椅子上姚樱疼的脸色煞白，本能地去抓宋止的衣裳，触手却是冷硬的盔甲，那一瞬间，她仿佛看见了男人那颗冷硬锋利的心。

宋止却只是草草了事，肉眼可见的敷衍，办完事甚至都没多看姚樱一眼。

“你可以回去交差了，告诉他们，我留下你了。”

姚樱疼的许久都回不过神来，等人不见了影子她才攒够力气蜷缩起身体来，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，很快就连成串滚进了衣领里。

“姚姑娘，爷让奴婢送你回去。”

郑嬷嬷在外头喊了一声，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淡，先前人进门的时候还有可能会得宠，可现在看宋止对她的态度，进门后大约就是个摆设了。

这可是第一次，竟然连间屋子都没给，也没留人过夜……

郑嬷嬷心里啧了两声，懒得再给姚樱好脸色。

姚樱这些年寄人篱下，见惯了人心，郑嬷嬷在想什么她自然清楚，可她实在没心力计较，何况宋止不喜欢她其实也是一件好事。

没有哪家的主母会喜欢妾室得宠，哪怕她是对方亲自挑选过来的……忍一忍吧，等她为身体孱弱不能生育的姚玉卿生下一个孩子，她和她亲娘就再也不用活在姚家的阴影之下。

她们可以远远地离开这里，再也不用回来。

为此受些委屈也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