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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听燕绥鹤冷冷降下刑罚。


“女代父受过天经地义,你去院里跪到天明。”


这一次江凝霜不做争辩,只低头应道:“妾身领罚。”


院里铺的是石子路。


江凝霜身穿嫁衣,正正跪下。


头顶凤冠沉沉压在她的头顶,也沉沉压在她心口。


后两日,燕绥鹤都在宫中未归。


得了空闲,他才忽地记起家里那位新妇。


召来一内侍,燕绥鹤淡淡问:“查得如何?”


“回千岁,江凝霜确实乃江家嫡长女,身世并未作假。”


燕绥鹤沉吟片刻,又问:“这两日她在府内如何?”


“夫人将新妇该做的事一一上手,已将府内打理得井井有条。”


燕绥鹤一挑眉,冷冷轻哼:“她倒是自在。”


那内侍识趣不言,又出言提醒——“千岁,今日是回门宴,夫人似乎准备独自回去。”


闻言,燕绥鹤眸色暗了几分。


他将茶杯重重一放。


“备车,回府。”


燕府。


江凝霜正要出门回江家。


前世的回门宴也是她独自去的。


那时的她不长眼极了,还去问燕绥鹤能否陪她回门。


换来的是燕绥鹤一声冷笑:“你们江家骗我,我不计较已是大量,莫不是还要我好声好气陪你回门?”


今生,她便不再自讨没趣。


她举步踏上马车,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拉了下来!


“夫人怎的回门也不提醒我,”燕绥鹤的声音冷冷响起,“看来是我这阉人不够资格陪你回门?”


江凝霜站稳后,忙跪下请罪。


“千岁息怒!千岁日理万机,妾身原是想,回门这种小事就不劳烦您了。”


“膝盖倒是软。”


燕绥鹤嗤笑出声。


他确实是忘了还有回门这事。


但江凝霜擅自替他做了决定,就让他极度不悦了。


燕绥鹤居高临下打量了她两眼,见她仍是那副恭顺模样,怒气便散了些许。


他上了马车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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