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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月,我手上的伤就没有好过。本来这种事情是那家机构不允许发生的,但我妈对这个老师很满意。因为有效。我记得有天我听见另一个老师问我的老师。“你这种方法,自己不心疼啊?”那老师冷漠地笑了一声。“她自己的妈都不心疼,我为什么要心疼?”她说:“不然我要像之前那个老师一样,被她妈妈闹到辞退吗?”我想反驳她,我妈是心疼我的。但是我仔细想了想,对于我的伤来说,好像真的是学会叹那首曲子更重要。后来我看见那个老师,手指就会条件反射性地疼痛。在我彻底学会,甚至闭着眼睛都能将整首《致爱丽丝》谈下来的时候,我妈打电话叫来了我的父亲。我还记得那天下午,她神采飞扬,一脸骄傲和欣喜,搂着我父亲的胳膊看着我。我的手指红肿未消,但还是凭借早已深入骨髓的疼痛感弹完了整首的《致爱丽丝》。“你看,我就知道,我的女儿是很优秀的,”她说:“这么大的孩子,能像她这样将这么一首歌弹会的,可真的不多见呢!”我父亲那天也是很高兴,经常不苟言笑的脸上破天荒地对我露出一个堪称慈爱的笑容。“做的好,”他对我妈说:“你辛苦了。”我妈像得到了夸赞的小姑娘一样,从那以后,她开始变本加厉的让我学更多不属于我这个年龄该有的难度的曲子。那个老师后来教会了我很多首曲子—只要是我妈想让我学的,她都会用那支竹棍,一遍一遍地让我记下来。我成了我那个小区最早过钢琴十级的小孩,也是我妈很长一段时间都能昂着头用鼻孔看人的底气。但我知道,我不喜欢钢琴。李斯特说:“音乐是不假任何外力,直接沁人心脾的最纯的感情的火焰,它是从口吸入的空气,它是生命的心管中流通着的心液。”但在我的记忆里,音乐不是美丽的音符,是我青紫红肿的手指和瘀血的手背。3十四岁的时候,我的芭蕾舞课程结束了。原因是多次高强度的训练,对我的脊椎造成了非常严重的伤害。我妈原本是要坚持的,她认为那个医生是不安好心,在咒我。为此她还大闹了一场。她带着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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