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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!”江止渊情绪失控,脱口而出,“我娶她,只是因为你!当年你留下一封信就消失得无影无踪,我找你快要找疯了!我只能用这场全城瞩目的婚事逼你出现!那古董字画,珍宝首饰......都是为了你能出现啊。!”

每一个字,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,精准地插进萧木兰的心窝。原来她期盼已久的婚礼,竟是他为另一个女人设下的、盛大而残忍的局。

柳知微似乎被震撼,喃喃道:“可你们终究是夫妻......”

“不是!”江止渊急切地剖白,如同抓住最后一根稻草,“我跟你说过,江家祖上的规矩的,这些年我一直偷偷把吉卦改成凶卦。我从未碰过她!五年来,我一直为你守身!我心里,自始至终,只有你一个人!”

“老师......”柳知微呜咽一声,投入他怀中,语带卑微,“可我只是个孤女,如何比得上师母。”

江止渊紧紧拥住她,斩钉截铁,声音清晰得残忍:“萧家如今只剩他一人,她才是真正的孤儿,你有我,我不会让别人看轻你半分。”

说罢,他俯下身,旁若无人地、深深地吻住了她。

萧木兰站在那里,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十指的伤口不再痛,因为心已经痛到麻木,碎成了齑粉。

5

江宅作为中国古典园林设计的典范,每月都有开放日,供大家参观学习。大批的参观客都在园内到处拍照测量。

跪地抄经的腿还在剧烈的疼痛,萧木兰只能依靠在湖边围栏上休息赏花。

“师母真是好兴致。”

萧木兰未曾回头,听脚步声便知是柳知微。她带着胜利者独有的姿态,缓步走近,立在萧木兰身侧,声音甜美却淬着毒。

“师母不愧是上过战场的女英雄,都听到老师的真心话了,竟还能如此淡定地在此赏花。”

萧木兰抬眸,平静地看向她。原来,她早就发现了她站在那里。

“你想怎么样?”

柳知微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,也愈发冰冷:“自然是,请师母将本就不属于你的位置,物归原主。若非当年我负气离开,这诺大的江宅,珍贵的古董字画,珍宝首饰,还有江太太的头衔,又怎会落到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头上?”

孤女?

这两个字像最锋利的匕首,精准地刺穿她心底最深的伤疤。曾几何时,那个少年江止渊紧紧抓着她的手,在爸爸墓碑前一字一句地承诺:“萧叔叔,你放心,木兰是最光荣的烈士遗孤,有国家,有组织,还有我,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,”

如今,同样是这个人,将她家为国捐躯的荣誉踩在地上,来成就他心上人的洋洋得意。

她眼底最后一点微光,彻底寂灭。

柳知微见她沉默,上前一步,姿态更加咄咄逼人:“今天我就让你彻底死心。”

就是这一瞬间!

柳知微眼中闪过一丝狠绝的精光,她猛地抓住萧木兰的手腕,同时身体向后一仰,两个人同时栽进了冰冷的池水中!”知微!”

几乎是同时,江止渊的身影从不远处疾奔而来,纵身跃入冰冷的池水,奋力游向那个他视若珍宝的人。经过萧木兰时,甚至都没有看一眼。

江止渊抱着浑身湿透、不断咳嗽的柳知微上岸,小心翼翼的让她躺平在地上,不顾周围围观的人,当众做起了人工呼吸。等柳知微吐出一点水,他脚步未停,抱起她朝着医院方向走去:

“萧木兰,若知微有事,我绝不会原谅你。”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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